愛著的時候,有時心里潮潮的,濕濕的,飽滿得像漲了水的河。可有時又空落落的,像河床上攤曬出來的光光的石頭。有時心里軟軟的,潤潤的,像趁著雨長起來的柳梢。有時又悶悶的,燥燥的,像燃了又燃不烈的柴火。一邊懷疑著自己,一邊重視著自己,一邊可憐著自己,一邊也安慰著自己。自己看著自己的模樣,也不知該把自己怎么辦。
于是就成了這樣,嘴里不說,眼里不說,可每一根頭發,每一個汗毛孔兒都在說著,說了個喋喋不休,水漫金山。
此時,那個人知道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。——不,最好是不要那個人知道,這樣更純粹些。
簡明,利落,干凈,完全。